2010年9月26日 星期日

北至點和南至點

每次旅行都希望旅途會為自己留下深刻的印象,所以都會選擇一些令人難忘的目的地,我到過中國的東端和北至點,還有台灣的最南點。

山東威海的成山頭,秦始皇東巡時曾到過這裏,以為已經到達了天之盡頭,所以將此地取名為“天盡頭”,但後人認為其意思不好,所以更名為“天無盡頭”。

曾經以為天盡頭就是中國的最東端,後來翻查資料才得知它只是山東半島的最東點,同時也是中國陸海交接處的最東端。由於成山頭地處山東半島的最東緣位置,浪極猛、風很烈,從岸邊俯瞰巍峨錯落的礁石,海浪一個接一個的在岩石上翻起再卷入黃海,亂石穿空,驚濤駭浪,令人領略到大自然的不加修飾的野性美。

反觀蓬萊長山列島的黃、渤海分界線,兩個大海在此交會,海面上郤出奇的平靜,沒有波濤洶湧,只有黃、渤海因排浪而產生的明顯分界線,互不干擾,和平共存。

我也曾嚐試去找中國的最北點,中國的北極村以地處中國最北拓位置來發展旅遊業,所有景點都被冠以“北”字,例如北極村村碑、最北郵局、最北界碑、神州北極廣場、最北哨所、最北之家等。

但其實北極村並非中國的最北點,中國國家地理雜誌曾經發表了關於尋找中國最北點的故事,最後發現中國的北至點應該在黑龍江主航道上,如果在冬天江面結冰就可以在冰面上走到中國的最北端,其緯度在53o33”47’,若不計算黑龍江的航道,那麼最北端應在黑龍江上的兩個小島“上江島”和“下江島”,其緯度是53o33”27’,但若只計算陸地上的中國北至點,那麼就是北極村往東北方向一個叫烏蘇里的地方,位於烏蘇里淺灘西邊的北紅村,其方位較北極村還要向北5.5公里。

可是我在地圖上並沒有找到北紅村的位置,但在北極村往西北方向郤有一條名叫地營子村的村子,可是郤找不到任何關於地營子村的資料,另外在地圖上靠近黑龍江邊上也找到了烏蘇里,相信這就是中國陸地上的最北點了,也就是北紅村。

至於台灣的最南點則在鵝鑾鼻燈塔旁的小徑往海濱方向直走,那裏立有台灣最南點的標誌,其實台灣有兩個南至點,從方位計算最南端該是鵝鑾鼻燈塔旁的標誌性建築,但實際上所謂南至點也是兩個大海的分界點,鵝鑾鼻燈塔是太平洋和巴士海峽的分界線,而另一個南至點貓鼻頭則是台灣海峽和巴士海峽的分界線,這些大海均被凸出的海灣分隔開,形成綺麗的風光。

2010年2月14日 星期日

信仰

今天讀到了一篇文章,作者記述他在遊覽中國的寺廟時所遇到的僧人,有的塵緣已絕、繁華不憶,但有些僧人郤對旅客在途中的一幀合照也戀戀不捨。我並非佛教徒,但這篇文章的內容郤引起我很多的反思。

在文明世界裏物質誘惑確實太多了,我遇到很多因文化交流而來到澳門的僧人或尼姑,每每出入大酒店或在高級餐廳流連,有的甚至在閒暇時間提着相機到處拍攝,似對這個繁華世界有莫大的嚮往。在澳門也有三大古刹的僧人因管理權及利益等問題而閙得滿成風雨,也有僧人經常出席各種聚會活動及出入以車代步。這一切似乎與求學問宏揚佛法的精神有點背道而馳,或許他們只將僧人的身份視作工作,而這工作可以讓他們在社會上獲得較優厚的寬待和尊敬,然而作為僧人的意義是無法與工作掛鈎的。

反觀台灣已故的聖嚴法師,一生以追求佛學教化信眾為己任,他以身教和言教去感動周遭的人,他在台灣的影響是有目共睹的。而在高原地區藏民們在朝聖途中一路的跪拜,用身體丈量着大地,從日出至日落,不斷的以跪拜的方式朝他們的神山、聖湖敬拜,他們的虔誠甚至體現在瑪尼堆、經幡、經輪和轉經筒等方式上,從不需要告訴別人他們有多麼的誠心,就只默默地用他們的身體去行動。


在物質和文明社會,形式主義只以外在方式來表現,無法用心去體認,也許物質引誘遠勝於清心寡慾的修行,心靈可以親近博大的天地,也可以消融於滾滾紅塵,然而在作出選擇前是否真的心意合一呢?又需要何等堅定的信仰才能支撐着塵緣已絕、不問世事、繁華不憶、四大皆空呢?